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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社交媒体上流行这样一句话:“最省钱的旅游方式是抬头。”
不用人挤人,只要抬头,就能立刻开始一场轻松的旅行。你可以观云、观星、观树、观蝶或观鸟,城市里的每个角落、一草一木,都可能藏着一个微观世界。尤其是观鸟,这种博物兴趣已经在中国城市青年中成为了一种潮流。
微博上的观鸟超话,累计帖子有6.1万个,阅读量达到了4.1亿次。在年轻人聚集的小红书上,观鸟标签的浏览量也超过1.1亿次。为了获得更好的自然环境,一些年轻人从CBD搬到郊外,从北方移居西南地区,这里是中国鸟类种类最丰富的地区。很多城市都在开展观鸟节和观鸟活动,大小公园里常常能看到拿着望远镜盯着树梢、滩涂、天空的观鸟爱好者。
雪山下的成都与飞鸟。(图/图虫视觉)
成都,是最适合观鸟的城市之一。据《中国生物物种名录版》,中国有鸟类种,而成都占比接近40%,不少鸟都是只有在四川和西南地区才能看到的特有品种。这里的观鸟活动也非常活跃,无论你想观赏猛禽、林鸟还是水鸟,在成都都可以找到观鸟队伍。近年来,随着观鸟人数的增长,在成都被发现的鸟类种数也在不断增加。
生活在这座公园城市,成都人对鸟类的热爱由来已久。杜甫在成都草堂闲居时,就写下过“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名句。而今天徘徊在浣花溪边、龙泉山上观鸟的年轻人,不仅仅继承着中国古人对自然的欣赏,更有着广泛深远的志趣。
成都小学生,有多少“观鸟大神”?
观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没有一个儿童不曾被鸟类吸引,天空飞过的野鸟、路上啄米的麻雀、街边小贩兜售的小鸡小鸭,都很容易让人类沦陷。但年纪稍长,人们多半会忘了观鸟这件事,直到它成为一个智识活动和审美活动,重新进入他们的生命。
作为一项现代休闲运动的观鸟,发源于18世纪的英国,那时人们开始提倡,不要为了打猎、食欲、标本搜集、鸟蛋搜集等欲望去猎杀鸟类,应该从科学、审美、生态保护的角度去观赏和研究鸟类。这项运动流行到中国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个冷门、小众的爱好。人们对于观鸟群体的印象,似乎就是那些扛着长枪短炮噼里啪啦按快门的退休大爷。
直到最近10年,国内的观鸟群体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年轻面孔,开始刷新人们对这个爱好的认知。他们大多都是对观鸟怀抱兴趣的业余爱好者,也有不少开始将观鸟作为职业或半职业,甚至有很多学龄阶段但手法娴熟的儿童观鸟者。在成都百花潭,我们参加了成都“乡野走廊”项目的观鸟培训课程,前来学习观鸟的小学生,有不少都是半个“观鸟大神”。
阳阳和他的“观鸟搭子”正在拍鸟。(图/受访者提供)
从第一次接触观鸟时算起,小学三年级的阳阳已经有两年多的观鸟经验。打开相机里拍的鸟图,阳阳依次熟练地介绍里面每一种鸟的名字和特性。虽然只有8岁,但是他的观鸟量已经达到多种,其中不乏一些珍稀鸟类和猛禽,“我之前还在龙泉山看过雀鹰打架,它们在天空中用爪子互相攻击对方”。
雀鹰。(图/闪电)
阳阳的观鸟爱好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妈妈刘畅的影响。刘畅是成都一家自然科普教育机构“乡野走廊”的工作人员,观鸟培训是他们的重要项目。有一次,刘畅早上6点收到消息说浣花溪有须浮鸥,便赶紧叫上阳阳驱车前往。两人在浣花溪看到了来成都歇脚的须浮鸥,一个小时后,须浮鸥便飞走了。
斑头鸺鹠。(图/阳阳)
乡野走廊见证了成都观鸟的发展。据负责人蒋志友介绍,在乡野走廊刚成立的年,全年大概只有人参加他们的观鸟活动,到了年,参加的人数上升到几百人,到了年之后,每年都有上千人参加乡野走廊的观鸟活动。截至目前,仅仅是乡野走廊一个自然教育机构,已有超过4万人次参加观鸟活动。
从年开始,乡野走廊还在成都市公园城市建设管理局的指导下开展“以鸟之名,探索成都”项目,每周在成都的公园、农田、湿地、河流、林地等地方进行鸟类调查,目前已有志愿者超过人,大多是25—40岁的年轻人。据乡野走廊的志愿者介绍,他们定期通过周末自然班、自然科学营、观鸟比赛等活动,给青少年提供动植物学、博物学、天文地理学的培训,其中有不少十多岁的少年,观鸟数量已经超过了种。
除了百花潭和浣花溪,年轻观鸟者最爱去的观鸟地点还有龙泉山。如果说前者是菜鸟选手必去,后者就是“大神”的修炼地。从年起,成都猛禽研究小组在龙泉山发起猛禽监测项目,每逢春季迁徙期、秋季迁徙期都组织定点观鸟活动。在这个海拔0多米的山头上,经常能看见成群的鹰、鵟、隼、雕等猛禽形成横向的“鹰河”和上下盘旋的“鹰柱”。
成都龙泉山迁徙猛禽监测点,志愿者们正在观察天空飞过的猛禽。(图/饭粒)
在龙泉山,志愿者们除了亲力亲为地监测和记录,也不时组织中小学生参与猛禽监测。他们之中的熟练者,只需目测和用望远镜看一看飞行姿态和羽色,就大概知道高空上芝麻点大小的鸟是雀鹰、红隼或凤头蜂鹰,对猛禽空中追逐打架已经司空见惯,也目睹过白肩雕、草原雕、乌雕、蛇雕等多种大型猛禽过境龙泉山的壮阔画面。一位还在上小学低年级的志愿者已经可以为团队记录猛禽数据,他的观鸟记录超过了种。
在龙泉山迁徙猛禽监测点,志愿者们面向北方而坐,等待秋迁猛禽从北方南下。当猛禽越过山头时,他们纷纷举起望远镜和相机,为迁徙猛禽留下影像记录、时间、数量等信息。(图/鸮奉)
年4月,龙泉山迁徙猛禽记录累计达到了00只。同年4月,王威、杨小农、关翔宇、蒋志友、王惠、朱磊等多位志愿者及专家,根据龙泉山监测数据和对四川境内已知靴隼雕记录的整理,在《动物学杂志》上发表了论文《靴隼雕在中国的分布及羽色多态现象》。这是观鸟爱好者促进学术研究的又一案例。
今年3月31日,四川省暨成都市第42届“爱鸟周”发布了《成都鸟类名录版》,截至年3月,成都境内分布有鸟类种,约占全国总数的39.17%,约占四川省总数的74.77%。而龙泉山的志愿者们为成都增加了三种鸟类新记录——短趾雕、白头鹞和白腹隼雕,这是它们飞过成都时首次被记录到。
迁徙飞过龙泉山的短趾雕。(图/FK)
事实上,观鸟已经成为了全球最大规模的公众科学活动,世界各地的观鸟者主动将观鸟信息、照片、数据等上传到中国观鸟记录中心、康奈尔鸟类学实验室eBirdApp、奥杜邦学会等观鸟平台和机构,为全球的鸟类学家和生态学家提供了极其丰富的信息。
万鸟飞临的公园城市
在成都,观鸟为何能够成为一种潮流?在10月中旬的天府书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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