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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是一种异常美丽的鸣禽,一身鲜艳夺目的嫩黄色羽毛已经足够引人注目,再加上响亮、悦耳且多变的鸣声,从古至今一直为人们所喜爱,因而出现在诗文,书画中的频率颇高。
国画中的黄鹂形象古人也称黄鹂为黄莺,并借用黄莺出谷来形容女子声音的美妙,总之与黄鹂相关的几乎全是溢美之辞。
有关黄鹂的古代诗句从诗词的细节处来看,我觉得韦应物“上有黄鹂深树鸣”最为写实,事实上黄鹂生性十分机警,善于隐匿身形,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令它们逃之夭夭,所以多数时候只能隔远欣赏它们嘹亮而动听的歌喉,却无缘得见其真面目。
幸好现在高倍长焦镜头普及率甚高,让我们可以惬意地在镜头中欣赏到黄鹂那惊艳的容颜。虽然以前在农村总能接触到这种神秘的鸟儿,却远不及照片中这般丰富和真切。
小时候一旦碰到黄鹂,就会尝试着追踪一下,当然那时都会随身携带弹弓这种童年神器,从小河畔的林子一头追到另一头,有时还要反复几次,按现在的计步法,行程过万小case。但我的追踪与攻击多年以来从未奏效过,要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双腿发软,我一定会再坚持几个回合把它拿下,哼哼!
就是这些经历让我觉得黄鹂是一种神秘的鸟儿,对于山村中成长的80后一代,遛鸟可是一项基本技能,我们这个遛是围猎的意思,一般傻鸟儿的形迹规律很好掌握,很容易让它们着道儿。黄鹂天生的隐蔽意识与反追踪能力让它逃过了这许多劫数。
如上图所示,这鸟儿善于把自己隐匿在茂密的树叶中,更厉害的是它会选择比较粗壮的枝丫间落脚,这样即便你碰巧靠近它也很难做直线或抛射攻击,遮蔽太多根本无法命中,而且它所处位置的视野比地面追踪者要开阔得多,有时还会故意选择逆光方向,等你摸到树下,都不知道它啥时候逃跑的。
唯一一次见到有人击落黄鹂,那是村里有名的弹弓神射手,当得上百发百中的名号,这小哥的行头也是顶配的,弹弓用的皮筋、弹丸兜、弹弓把都是上品材质精工制做,连弹丸也是北山黄泥坡上百年老泥墩上取来配河里卵石揉磋成型的,直径比一般的弹丸要大一号。再配上百发百中的手法,脑袋像成人拳头一样大的鸟鹰都曾被击落尘埃,惨遭活擒。击落黄鹂时,这小哥竟能凭步法绕到黄鹂视野的死角里,接近到理想的射程范围内将其一举击落,那时我才发现黄鹂是一种如此美丽的鸟儿,当年我们只是简单的称之为“黄蜡”。
黄鹂的鸣声很独特,不只是好听,有点像自带合声的感觉,又仿佛是螺旋结构的舌头在调整音频,直观点说就是有俄语风格,发音比其它哨鸟要复杂。另外它还会使用用一种嘶哑的杜鹃啼血般的口音来唬人,在寂静繁茂的丛林中,这种声音会令人内心产生恐惧感,应该算是一种保护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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