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

不再愤怒的罗大佑要来成都了我不可能永远

发布时间:2022/12/25 20:11:32   

“就业,婚生,抗争,哦,怎么避免,仿佛走了一个世纪……我到同学会间,你到同学会间,回到同学报到的因缘……”5月11晚的上海罗大佑演唱会现场,罗大佑在学生们的载歌载舞下,演绎出别样的青春氛围。“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年轻一点?”罗大佑笑着问台下的歌迷。那一刻,笑容遍布这张64岁的脸庞,当年充满着愤怒、抗议的罗大佑,去哪里了呢?

罗大佑变了!你很难从他的语言里感受到对现实的不服从,尽管这种情绪遍布了他早期的代表作。年,58岁的他有了女儿,抚平了他那颗愤怒的心脏。“我不可能永远扮演‘医生’的角色,现在的年轻人看得很细,他们的生活大起大落。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年轻人愤怒了,还需要我们去愤怒吗?这个世界在被各种力量撕扯,我们发挥音乐最原始的功能就可以了。”

在接受成都商报客户端记者专访时,罗大佑直言自己找到了一种均衡的状态。“我想这可能跟我的女儿出生有关系,跟女儿的沟通会造成一种生命态度的转变。这种转变对于音乐创作来说是有帮助的,它拓展了另外一种创作的空间。所以我觉得自己还在找寻另外一种新的平衡,因为世界更大了,所以创作上面的学习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所以,在5月19日五粮液·成都演艺中心举行的“当年离家的年轻人”罗大佑巡演演唱会·成都站上,这位歌者将在舞台上用歌声与所有人交流,他想把自己年轻时感受到的乡愁,分享给现场正在寻找第二个家的年轻人。他也想让人知道,自己曾经跟时代的声音一起过就可以了,但是生命在不同阶段要扮演不同的角色。比如,当了父亲的他现在也在“知乎”上注册,学会倾听各种不同的声音。

先立业再成家还出儿歌专辑

罗大佑:成长过程被拉得很长是幸运的

年,罗大佑第一次离开家,年,他又前往香港,算算也漂泊30年了。“平时大家都不太讲离家这件事,我一直在外闯荡,我很了解这个事情。父母即便生病了,也不想成为孩子的负担,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很小心,这种情感可以用‘伟大’两个字来形容,要自己做了父母才知道。”罗大佑说。

“家”是罗大佑现阶段的主题,而这一次演唱会,也是以“家”为主题,甚至他用了一句歌词“归不得的家园,鹿港的小镇,当年离家的年轻人。”作为主题。要记得,这是他年发行的首张专辑《之乎者也》里的第一首歌《鹿港小镇》。

“我们在乐坛已经算有点时间了。看到现在的年轻人其实也蛮辛苦的,特别在节假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年轻人从家乡到城市打拼的这种辛苦的程度跟想家的心情。所以就想把《鹿港小镇》里面这种‘归不得家园,当年离家的年轻人’的心情,跟现在的年轻人去分享。”

罗大佑希望告诉年轻人,这样的事情其实在每个年代都会发生,“可是随着都市越来越进步,人口集中的情况现象就会越来越普遍。然后越来越会存在一种思乡的心情。怎样去跟年轻人去分享这种大家每个不同时代里面的共同感受,这是这个演唱会想要做到的一件事情。”在他的记忆中,成长过程被拉得很长,是幸运的。“我年轻时一直往外跑,那么大年纪又回到家里。我是先立业再成家,58岁才有女儿,成长过程被拉得很长。也许幸也许不幸,但现在看成是幸运。现在会觉得时间是很厉害又可怕的东西。人在世上唯一没法真的了解的东西就是它。现在的任何一瞬,它过去了就是永远过去了,永远抓不回来了。”

那“家”对于罗大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给年轻人的忠告是,假如现在不想有小朋友,可以等年纪大了再有。因为老了生命力往下掉,小朋友会给你一个撑住的力量,让你对世界重新好奇,离家后就会发现一个人的成长没那么简单,但也没那么辛酸。”

5月11日晚,罗大佑上海演唱会现场,罗大佑与上海好小囡少儿合唱团的17位小朋友合作,带来《蜗牛与黄鹂鸟》《我家门前有小河》等多首经典童谣。58岁当爸的他难掩对小朋友的喜爱,同框画面温馨之余,传承意味也格外浓厚。不仅是在上海,这次巡演的每一站,罗大佑都会邀请当地的儿童合唱团一起表演。“儿童合唱的原因是因为我一直都对儿童歌曲很有兴趣,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替儿童写的歌是太少了,然后小朋友老是在唱那种卡拉OK里面的歌,那个很多都是男欢女爱的歌,那个很不适合嘛。”

很少人知道,早在年罗大佑便录制了儿歌专辑,但没有发行,他觉得歌曲不够好,那张专辑是关于“21世纪新生代”的,他已经记不清名字了。“小朋友成长在比如说5、6岁左右之前,应该有一定的歌曲,然后到10岁左右也有一定的歌曲,到青少年那个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定的歌曲。我一直想跟一些音乐界的朋友、作词作曲的朋友一起来创作儿童歌曲,这会丰富我们的音乐环境。”

愤怒歌手变成温和老爸

罗大佑:我不可能永远扮演医生的角色

30多年前,他就被称为台湾的鲍勃·迪伦,他的歌曲充满着愤怒、抗议。年,58岁的罗大佑有了女儿,变成了温和老爸,所以新专辑中有《同学会》这样温馨的歌曲也是再自然不过。“我在年出《家II》那张专辑以后,就有人大量批评罗大佑已经没有《之乎者也》、没有《未来的主人翁》、没有《亚细亚的孤儿》那么愤怒了,没有《鹿港小镇》那么愤怒了,这在30年前就有人批评过了,这也是挺正常的。没有人会一直活在一种温情里面,当然也不会有人一直活在愤怒里,这跟整个时代、跟个人时代的人生经历是很有关系的。”

罗大佑一直强调,自己不可能永远扮演医生的角色。“现在的年轻人看得很细,他们的生活大起大落。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年轻人愤怒了,还需要我们去愤怒吗?这个世界在被各种力量撕扯,我们发挥音乐最原始的功能就可以了。”

当然,女儿的出生也是让罗大佑改变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台湾定居下来,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均衡的状态,音乐在我生命中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甚至比以前都重要一点。我想这可能跟我的女儿出生有关系,跟女儿的沟通会造成一种生命态度的转变。这种转变对于音乐创作来说是有帮助的,它拓展了另外一种创作的空间。所以我觉得自己还在找寻另外一种新的平衡,因为世界更大了,所以创作上面的学习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在到年这三年,初为人父的罗大佑十分慌乱,他整日研究育儿经,“我们了解到小孩出生后的最初三年是最重要的,她以后可能不会记得,但她将来会成为一个压抑的还是开心的、会表达的还是被动的人,都是在这段时间里形成的。”问他是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罗大佑自认为还不错。“比如妈妈搞不定的时候,我就要出马。但又不可能对自己女儿太凶,需要严慈相济。”

家庭生活的到来,带给罗大佑的改变不仅仅在于音乐、养育女儿,甚至让他对之前不相信的东西也产生变化,比如网络,他像很多年轻人一样注册了“知乎”,与网友探讨诸多问题。“有答题可是没那么认真呐。很难认真,一旦认真,得到认真的回响,会被卷进网络的世界无法自拔。”学习接受新事物的同时,罗大佑也呼吁年轻人要尊重传统。“现在的年轻人不太写字了,我觉得这是危机的开始。写字是人一定要用的一个东西。中文是象形语言,它每个字有声音、形象、拼凑组合后的独特意义,构成民族美学和文化思考的方式。”

在他看来,中文写的时候不像德文、法文或是英文。“我们没有那么多语法,翻译到中文的语句和走法会有不同处,但基本上还是优美的。所以人生的美学是靠写字出来的。有思维的人,字一定不错,这表示思维系统已经成型。即使是不同的文字,写的好看依然可以辨认出来,会觉得‘写得也有道理吧’。”在发MV或是上微博等社交网站的时候,发现打字说“你好”,这种语言的模式非常不熟悉,想着倒不如借发新专辑去大量了解。“我的词作者搭档武雄就说:‘大佑你宣传做太多了’,我说我得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的世界视觉变得好厉害,需要认真去注意。”

成都商报客户端记者任宏伟

编辑潘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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