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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回忆:我的第一部录音机
文/何平
八十年代已经过去近四十年了,正如网上所说,那是一个烟火与诗情迸发的年代,一个开放包容、充满情怀的年代,也是一个思想自由奔放、百花争艳的年代,对我来说,走进而立之年,还是一个经历了许多从未有过的事情全新的年代。回忆八十年代,真是感慨万千呀!
现在我们每家每户,家用电器是必不可少的,从卧室到厨房、卫生间、客厅,无处没有:大到空调、电扇、冰箱、微波炉、电磁炉、洗衣机、电视、音响等,小到电脑、手机,举不胜举。可在八十年代,这些东西对于当时的人,最多也是听说,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很多人都不知为何物呢。
年初,我被分配到宝应县中学当老师,当时月工资是42.5元。可不久,我就咬牙花元买了一部卡式录音机,是日本三洋的,像一块黑色的砖头。这恐怕是最简易的录音机了,没有收音的功能,只能放一盘磁带,或者播放或者录制。好像是用两节一号电池,也不能充电。当时好像是五金公司只到了三台,我“开后门”抢到了一台。
我当时主要是为了学习英语,当时还想报考研究生,要锻炼自己的听力。但实际上后来主要用来听音乐磁带。这就是在这个录音机上熟悉了邓丽君、刘文正、张明敏、费翔、奚美娟、徐小凤、张帝等港台歌星,也知道了日本的山口百惠等国外的歌星。
尤其是邓丽君的歌真是百听不厌,听惯了革命歌曲,再听这样的“靡靡之音”,是一种特别的感受。那首《何日君再来》更是魅力无穷,那时与朋友吃饭喝酒时,我也会献宝似的拿出这个小匣子,放一首《何日君再来》给大家助兴。
那时歌曲的来源主要是爱好者之间互相翻录,在没有双卡录音机时,就是用两个录音机一个放,一个录,当然多次翻录后的效果是很差的,但仍然乐此不疲。我很多时都是从路儒林老师那里翻录,他的新歌比较多。我当时有十多盘磁带,不断地翻录歌曲,有的听一段时间就换成新的,而有的却舍不得换。
除了听歌,我还就把这个录音机当成教学的一个工具,把它带上了课堂。我录了一首台湾的流行歌曲《蜗牛与黄鹂鸟》,让学生听了以后写一篇作文。那轻松活泼的旋律,生动有趣的歌词,流畅上口,也许听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如果凭空讲大道理,可能学生不一定接受,作文也是很多人头疼的事,但在课堂上听一首很好听的歌,就很自然地引起了学生的兴趣,“勤能补拙”的主题显而易见,大家写起来也都比较顺手,出现了不少颇有分量的好文章。
那时宝中每年要举行一次校田径运动会,可能是看我口齿比较伶俐,对体育既感兴趣又比较内行,由我担任广播报道。我也会利用起这个黑匣子,碰到了有打破校纪录或县纪录的好成绩,我就现场去采访运动员,用录音机把我和运动员的对话都录下来,再拿到广播台,把录音的对话对着麦克风放出来。我在采访时模仿宋世雄的口气,而学生们也很会用比较正能量的说法回答,效果很不错。我记得当时校内的体育明星,如樊成军、薛永红等我都采访过。
现在的年轻人从电视上可以直接看到奥运会与各种世界杯的比赛,听专业解说,可四十年前,电视还没有进入百姓家,收音机也不十分普及,所以,我这种“录音采访”就是很新奇很吸引人的玩意儿了。
后来录音机不断的升级,先是有收音功能的收录机,继而出现了可以自行翻录的双卡机,再后来是便携式带有音响功能的收录机了,时髦的年轻人提着这种收录机满街走,成为一种时尚。
我还是很钟爱我的这个小录音机,我曾经用它录下了我女儿咿呀学语的声音,录下了我在大会堂表演相声的实况,也录下了我执教的85届学生高考结束后那天晚上全班人一起联欢的全过程。可惜的是,时间太长了,磁带的质量也不是很好,录音机的磁头更是磨损得厉害,当时听都不是很清楚,十几二十年过去,就完全听不清了。要不然,把这些声音放出来,会使人感到非常亲切的。
我曾经视若珍宝的这个录音机,当时有朋友向我借去听两天,我都不是很乐意的,但随着几次搬家,不时何时就不见踪影了。在写这篇文字时,我在网上搜了许久,总算找到了一张这种录音机的照片。
我很怀念这个录音机,也怀念八十年代那段生活,怀念那些让我们迷恋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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